足球第一人克魯伊夫 巴薩前4個歐冠是他一手締造
克魯伊夫不幸離世,我們該如何緬懷這位足壇巨匠?
10余年前,同事濱巖為克魯伊夫發明了一個詞“球圣”,后來這個詞漸漸在中國流行。與貝利的“球王”、貝肯鮑爾的“皇帝”一樣,“球圣”這個有些飄逸的稱號用來形容克魯伊夫恰如其分
“梅西是不是球王”已討論了多年,如果“球王”的定義是時代之王,克魯伊夫當然是球王級,如同1950年代的迪斯蒂法諾、1960年代的貝利、1980年代的馬拉多納,以及今天的梅西。值得思索的是,為什么能讓全球膜拜的最最頂級球星都是南美人?為什么歐洲足球與南美足球抗衡數十年,只產生了克魯伊夫這一個球王級人物?
在略顯刻板、從來重視戰術的歐洲,冒出克魯伊夫這樣一個綠茵精靈堪稱奇跡,他也被公認為歐洲足球第一巨星。雖然在他踢球的時代,貝肯鮑爾和他有過激烈競爭,一如今天的梅西和C羅,但歐洲人始終更偏愛克魯伊夫(克魯伊夫的3個金球獎比貝肯鮑爾多1個),這曾讓冠軍榮譽更多的貝肯鮑爾十分惱火。后來貝皇終究釋懷,2004年他說:“如果讓我來評(歐洲最佳),我會選親愛的朋友克魯伊夫,他當然是歐洲有史以來出產的最優秀球員。”
但僅僅是“歐洲最優秀球員”仍不足以形容克魯伊夫。克魯伊夫逝世后,足壇人士紛紛致敬,常用的詞是“革命性”、“改變了足球”。克魯伊夫和阿賈克斯、荷蘭隊一起,以全攻全守(也稱全能足球)顛覆了全世界的足球觀——雖然他并非全攻全守的最早實踐者。前阿根廷主帥比拉爾多日前談到“梅西還不是史上最佳”時,贊揚迪斯蒂法諾“能從本方球門發動進攻,然后到對方球門終結”,迪斯蒂法諾和克魯伊夫一樣能勝任場上任何位置,讓足球沖破陣型桎梏,進入了新境界。
克魯伊夫球員時代已極盡輝煌,教練生涯則另有一番天地。人們津津樂道于他1992年給巴薩帶來的第一座冠軍杯,其實此前他已經讓阿賈克斯新生,1985年起,他在母隊執教3年,不僅提拔一幫新秀,還推出了革命性的新陣型,奪得1987年歐洲優勝者杯,既為一年后荷蘭足球包攬歐冠和歐洲杯作了“預告”,也為范加爾1990年代的阿賈克斯新盛世打下根基。至于他為巴薩樹立的控球哲學以及風格統一的青訓體系,已為世人熟知,至今仍澤被諾坎普。
然而,克魯伊夫對巴薩的貢獻不止踢球和執教時代。本世紀初巴薩陷入經年混亂,是“先知”克魯伊夫將他們領出苦海。密友拉波爾塔出任主席后,他推薦了此前毫無成功的里杰卡爾德,前半年里帥戰績糟糕,拉波爾塔有意讓斯科拉里取而代之,被克魯伊夫阻止(就在那一年,皇馬主席弗洛倫蒂諾任性地炒掉了博斯克),方有“夢二”功業。里杰卡爾德2008年離開,又是克魯伊夫推薦了此前從無一隊執教經歷的瓜迪奧拉。不夸張地說,巴薩的前4個歐冠獎杯,都是克魯伊夫一手締造。
克魯伊夫2010年負氣與巴薩新主席羅塞爾斷絕關系后,返回阿賈克斯,有意再塑母隊輝煌,請回博格坎普、瓊克等一干名宿重建青訓體系,可惜進入暮年的他,已沒有精力和時間達成心愿。
比利時中衛孔帕尼的致敬語是:“我認為,論及對足球的影響,無人可及克魯伊夫。”能左右三大豪門的命運(荷蘭隊、阿賈克斯和巴塞羅那),集最杰出球員、最杰出教練、最杰出設計師和最杰出智囊為一身,克魯伊夫是當之無愧的足球史第一人!試問誰可爭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