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爾達諾回憶克魯伊夫:他若不是神,只在神之下
或許對克魯伊夫其人,羅馬里奧、斯托伊奇科夫和瓜迪奧拉等人有更深刻直觀的認識。與克魯伊夫對壘過的人中,也不乏深受其影響者。前皇馬球員和教練,阿根廷人巴爾達諾便是其中一位。克魯伊夫離世的消息傳來,巴爾達諾向《國家報》再次講起他二人初次交談時的情景。而那段40年前的經典對白就好像發生在昨天。
根據巴爾達諾描述,那場比賽應是1977-78賽季元帥杯(西班牙國家杯賽,相當于現在的國王杯)的1/4決賽次回合。當時巴爾達諾22歲,效力于西乙阿拉維斯。首回合阿拉維斯1比0獲勝,故事發生在第2回合。巴爾達諾回憶道:“克魯伊夫騙了個點球。當時巴薩有個球員受傷倒地,克魯伊夫叫停了比賽,讓隊醫進場,仿佛他才是裁判。他站在那,把球夾在胳膊下,完全控制著局面。我正因為點球生氣,因為裁判搞錯了。”
“(之前那次防守)我追著克魯伊夫,他跑得飛快,時速100公里,又像以往那樣突然來個急停,就倒地了。可我沒推他。”巴爾達諾細細地描述著。“所以看到他夾著球在那里指揮,我就上前問:‘要不然這個球你拿走,你再給每個人發一個球好讓我們繼續踢比賽,如何?’”
克魯伊夫把手搭在巴爾達諾肩膀上(克魯伊夫身高1.8米,很瘦,而巴爾達諾是個1.88米的大塊頭),盛氣凌人地問:“你叫什么名字?”
“豪爾赫·巴爾達諾。”
“你多大?”
“20歲。”
克魯伊夫打量了巴爾達諾一番,正色道:“約翰·克魯伊夫20歲時,大家已經稱呼他‘您’。”
“我經常回憶起這段往事,絲毫不想譴責克魯伊夫的傲慢態度,而是帶著一種懷念的思緒。”巴爾達諾繼續講道。“我沒有踢首回合比賽,卻被克魯伊夫的場上表現所震撼。他當場將自己安排在自由人位置。當時下著傾盆大雨,世界上最好的球員不想以前鋒身份在水坑里對付一支乙級隊,他想要更多自由空間來對球隊進行組織。巴薩教練連咳嗽一聲都不敢,因為在隊里約翰說了算。”
“克魯伊夫帶給足球一種信念。一種敢于挑戰文化,敢于冒險賭注的勇氣。培養出勞德魯普和羅馬里奧的那套系統,最初看來是標新立異,卻最終演變成一場革命。學生們稱他為神。以他在足球世界造成的影響,他縱然不是神,也只在神之下的一階。這還只是出于對神明的凈重。”巴爾達諾表示:“克魯伊夫的輝煌永不過時,因為古往今來未有一人在球員和教練領域取得的成就能夠和他比擬。作為球員,克魯伊夫與迪斯蒂法諾、貝利和馬拉多納并肩而立。而作為教練,他不僅是個成功者,也是一個榜樣,一個應該被感恩的風格和學院創始人。西班牙尤其應該感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