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皇馬主席:當年我們像真球迷 而今有教養=冷漠
當所有人都翹首等待世紀大戰到來時,你想知道雙方高層是怎樣經歷德比,又留下過哪些令人忍俊不禁的回憶嗎?《阿斯》報采訪了前皇馬主席桑斯(1995年11月至2000年7月在任)和前巴薩主席加斯帕特(2000年7月至2003年2月在任),滿足了眾人的愿望。幸好是分別采訪,兩位前主席還能暢所欲言,若是兩人面對面,說不定會出現臉紅脖子粗的場面。
“努涅斯,你可別摔著”
阿斯:如何看待本場世紀大戰?
桑斯:如果皇馬取勝,我一點不會感到奇怪,巴薩任何細小的失誤都會造成皇馬進球。但必須認清現實,即便皇馬贏了,聯賽依然是巴薩的。
阿斯:即將到來的德比會喚起你怎樣的記憶?
桑斯:我至少有過三四十次這樣的經歷,你想,我1985年開始幫助門多薩一起組閣(任副主席),一直到我1995年至2000年親任主席,這是多少個年頭。
阿斯:以前的氣氛和現在有何不同?
桑斯:我經常隨隊去巴塞羅那,他們對我不錯,但有時也會神經兮兮的。要說與現在相比,以前我們更像真球迷,為一兩個球爭論不已,只要不動手就行。現在更帶有商業氣息,在有教養的背后往往是冷漠。
阿斯:是嗎?請說說。
桑斯:有些鏡頭至今仍清晰地留在我的腦海中。在諾坎普的主席臺,努涅斯時而會為裁判的某個決定跳將起來,不惜當著我的面大聲嚷嚷,有時我會想你可別摔著,你難道不在乎別人投來詫異的眼光?
阿斯:努涅斯個性很強吧?
桑斯:那可不,和加斯帕特一樣。有一次在貴賓室前廳,就看見加斯帕特一路小跑,嘴里還喊著“怎么啦,怎么回事”,我都不清楚他指的是什么。努涅斯和加斯帕特一樣,屬于激情主席。正因為此,努涅斯從不隨隊去客場,怕受不了刺激。經常帶隊外出的是副主席卡薩烏斯,這是一位君子,每次我去諾坎普都會給我準備一根雪茄,他來伯納烏時我也同樣回贈。另一位主席團成員阿馬多爾·伯納烏,就是皮克的爺爺,同樣和藹可親。當然,包括加斯帕特,賽后我們都會相處得很好。
阿斯:幸好你在諾坎普還有球隊陪伴在身邊,他們當時的情緒會如何?
桑斯:記得有一場是迪斯蒂法諾當教練時,賽前我進入更衣室時助教卡馬喬正在給球員進行戰術指導,迪斯蒂法諾躲在一邊抽煙。‘阿爾弗雷多(迪斯蒂法諾名),今天上場的有哪些人?’我問。‘布約(門將)、琴多(右后衛)、斯帕希奇(中衛)……’說到這里,迪斯蒂法諾站起身來,‘對,斯帕希奇,我一說到這個名字就手心出汗。’我們輸掉了那場德比,就輸在斯帕希奇的烏龍球上。賽后當我再次走進更衣室時,迪斯蒂法諾對我說,‘看見沒?斯帕希奇這XX養的,射入了多么精彩的世界波!’迪斯蒂法諾挺逗的。
巴薩前主席加斯帕特。
加斯帕特不敢在現場看完全場
阿斯:在聯賽即將到手時迎來世紀大戰,你對這場比賽有怎樣的期待?
加斯帕特:首先要聲明的是聯賽還沒到手,還有不少分數要爭。至于本場世紀大戰,我希望巴薩贏,當然這并代表我不尊重皇馬,那是一家偉大的球會。
阿斯:梅西和C羅誰的狀態更好?
加斯帕特:兩人都很好。當數億人都在關心這場比賽時,他們都想有更好的表現。但決定勝負的不僅是梅西和C羅,比賽是11人與11人的對抗。
阿斯:你帶著怎樣的心情來審視世紀大戰?
加斯帕特:因為背景不同,感受也會不一樣。有時我們和皇馬積分相等或是差距甚微,德比將變得異常緊張。這次則是另外一種激動,一旦巴薩取勝,皇馬的聯賽希望就完全破滅了,他們必須拼死相搏。當然,每次我都是抱著贏球的渴望去看世紀大戰的。
阿斯:這是齊達內作為主帥的第一場世紀大戰,你覺得他的工作如何?
加斯帕特:我從來不對其他球隊進行評論。當他還是球員時,我對齊達內擁有崇拜之情,也感覺他是一位好人。但他執教后,我就不能再祝他好運了,因為他好就意味著我們不好了。
阿斯:周六你將和歷任主席一起再次就坐主席臺,這場比賽具有紀念克魯伊夫的意義。
加斯帕特:是的,默哀1分鐘表示我們對克魯伊夫的懷念,作為巴薩一員,我們將去諾坎普向他做最后的道別,并通過此種形式展示巴薩人的團結。但我也許只看上半場,下半場是否留在那里還有待決定。這倒不是我故意作秀,而是我已到了受不了刺激的年齡了(71歲)。如果上半場成績不錯,我或許能繼續看下去。如果中場休息時雙方勢均力敵,我會請求大家原諒而打道回府,因為在家里看可以少受點折磨。
阿斯:也就是說上半場別踢成0比0,對嗎?
加斯帕特:但愿不要出現這種場面。對于有些善于控制感情的人,我表示尊重和佩服,但我不行,受不了現場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