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漢閆涵開始打另一場硬仗 一切都是為奧運做鋪墊
記者梁麗娜報道
3月27日住院,3月28日手術。閆涵的心也終于落定了,他終于要擺脫疼得睡不著覺牙根癢癢的日子了。
這也意味著,閆涵和29日即將在芬蘭赫爾辛基開始的花滑世錦賽說再見了。當決定手術的消息板上釘釘時,閆涵的內心五味雜陳。
他很慶幸,身邊一直有人陪伴著他:李明珠教練,東森哥,龐清姐和很多人都陪著他任性到最后;
他很糾結,哪怕胳膊第二次、第三次脫臼,他綁著繃帶,也還是想去世錦賽,他想豁出去賭一把,給隊里加一道保險;
因為此次世錦賽,跟明年奧運會的參賽資格直接掛鉤。如果金博洋鎖定前十位,則可以為中國拿到兩張奧運門票。但如果有所閃失,掉出前十,中國就只有一張奧運門票……
他很痛苦,胳膊脫臼后的那種疼,半宿半宿睡不著,綁著繃帶在場上訓練,依舊那么忘我,把牙咬碎了也只能往肚里子咽;一下場,坐在板凳上,疼得閆涵手在不停地抖,低著頭,不愿意讓人看到他痛苦的表情……
讓閆涵過去一年開始醒了的,是從去年世錦賽的砸鍋開始,他想從哪兒跌倒,從哪兒爬起來。滑砸了,也徹底 讓他醒了。
在國外訓練時,閆涵看著國外選手訓練的那股勁兒,覺得自己以前在國內訓練太幸福了,隊里幫著安排和打點一切,什么都不用操心,就按時訓練就好。越得來容易,有時越不懂得珍惜,誰在年少時不曾有過不知愁滋味的任性?
過去這一個賽季,閆涵更換了教練,由于主管教練龐清生寶寶,于是他跟著李明珠老師開始了又一段追夢之旅。他想把落下的補回來,他想把沒珍惜的再找回來,想把以前老天收走的東西再要回來。
過去這一年,閆涵練得很苦。他在找尋著在冰上的那份激情,他在和自己,和時間展開一場無形的競爭。
過去這一年,男單的競爭格局變得眼花繚亂:陳偉群回歸賽場、金博洋亮出穩定的勾手四周跳,陳巍傷愈歸來在自由滑中完成四種共五個四周跳,而宇野昌磨,羽生結弦組成的日本天團更是可怕。
在閆涵順風順水的時代里,他可以依靠節目內容分和滑行表演去贏得裁判的認可,時代變了,單靠滑行顯然不夠了。
悄然間,那個春風得意的少年變得沉穩安靜了,他開始琢磨對花滑的愛究竟該用怎樣的方式表達,他以新人自稱,在這個高速運轉的時代里努力找尋著自己的位置。這一切,因為他愛花滑,他渴望著自己第二次奧運會圓夢。
經歷了那么多的黯然,在亞冬會上,閆涵終于找回了自己。用他的話說,“終于比了個像人的比賽了。”
當他帶著信心朝著赫爾辛基奔跑時,胳膊再三脫臼,拍片,核磁共振的結果是肩盂前緣骨折。
必須手術。
閆涵喜歡把命運攥在自己手里,他本想還是去世錦賽拼一把,帶著骨折的胳膊再搏一把,“我賭胳膊不會掉下來。以現在的狀態,再差也不可能比去年差了。”
不過,經過再三糾結和權衡,隊里安排閆涵立刻手術。等待他的雖然不是世錦賽這場硬仗,可手術以及術后的恢復是一場更消耗精力和心情的硬仗。
這一切,閆涵準備好了。他說,“自己經歷的這一切,都是為明年奧運會鋪墊的。”
歸來后,他還是一條硬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