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理論你或許總搞不懂 懂了 你就成了穆里尼奧
體壇+記者小中報道
6月8日,在葡萄牙波爾圖大學心理學學院禮堂,第一屆戰(zhàn)術周期化國際大會(I Congress on Tactical Periodisation)開幕。會議持續(xù)三天,6月10日結(jié)束。
“戰(zhàn)術周期化”理論是誰提出來的?提出這一理論者是波爾圖大學體育學院前教授維托爾·弗拉德(Vitor Frade)。本來會議應該在波爾圖大學體育學院禮堂舉行,但由于有10幾個國家和地區(qū)的430人報名與會,體育學院禮堂容納不下,所以才改在心理學學院禮堂召開。
“戰(zhàn)術周期化”理論究竟是個什么東東?其實我也不太懂。但我至少可以這樣回答你:關于這個理論,第一次聽了,你聽不懂,第二次聽了,你還是聽不懂,第三次聽了,仍有可能聽不懂。其實,不僅普通人聽不懂,好多足球?qū)I(yè)人士初聽時也聽不懂,思索了好長時間才搞懂。
可是,如果你聽懂了,你就有可能成為一名優(yōu)秀的足球教練,成為像“魔力鳥”穆里尼奧、瓜迪奧拉、奎羅斯或博阿斯那樣的名教頭。
弗拉德(右)曾輔佐日后的葡萄牙國家隊主教練費爾南多·桑托斯
維托爾·弗拉德是何許人也?
維托爾·弗拉德全名維托爾·馬努埃爾·達·科斯塔·弗拉德,他1944年9月24日出生于葡萄牙中部科因布拉省維拉弗蘭卡達貝拉(Vila Franca da Beira)。
維托爾·弗拉德曾在波爾圖大學體育學院任教多年,他在葡萄牙國內(nèi)的博阿維斯塔、里奧阿維、費爾蓋拉斯和波爾圖等球隊都做過助理教練,輔佐過鮑比·羅布森、費爾南多·桑托斯和若熱·熱蘇斯等教練。他在波爾圖做了20多年教練,現(xiàn)在是波爾圖俱樂部青訓方法學專家。
大約35年前,也就1980年代初期,維托爾·弗拉德教授提出了“戰(zhàn)術周期化”理論。近30多年時間,他一直在對這一理論加以完善。穆里尼奧、奎羅斯和博阿斯等葡萄牙名帥都是維托爾·弗拉德的門生,正是由于“魔力鳥”的執(zhí)教成功,他老師的“戰(zhàn)術周期化”理論才獲得廣泛的認可。維托爾·弗拉德教授的理論主要在葡萄牙和西班牙兩國廣為傳播,就連瓜迪奧拉也成了其理論的實踐者。
這個名詞到底該怎么翻譯?
在葡萄牙語里,維托爾··弗拉德教授為之傾注了35年心血的理論名叫“Periodiza??o Táctica”,英文則是Tactical Periodization,不過也有人寫作Tactical Periodisation。
對于這個理論,國內(nèi)所知不多,因此對它的翻譯也五花八門。有人譯作“戰(zhàn)術性分期”,也有人譯作“戰(zhàn)術周期”,還有人譯作“戰(zhàn)術分期”。
因為Periodization是個表示動作或過程的名詞,似翻譯成“周期化”更好些。因此對于維托爾·弗拉德教授提出的理論的名稱,我傾向于翻譯成“戰(zhàn)術周期化”理論。但只是我的粗淺認識,還需要求教于大方。
弗拉德手中的報紙上寫著《博阿斯密碼》
它是方法學而不是個簡單的方法
簡單地說,這一理論的主要意思是,足球是一門科學,應該以整體而全面的方式來看待足球、訓練和比賽,它強調(diào)以密切相連的方式,在所有層面對比賽進行研究和準備,要考慮戰(zhàn)術、技術、生理和心理等四個主要方面的因素。
接受美國《紐約時報》專訪,維托爾·弗拉德教授曾試圖解釋他的理論。那篇專訪占據(jù)了《紐約時報》寶貴的一個版面,它的標題是《維托爾·弗拉德是最有才的大腦》。
《紐約時報》那篇寫道:“對于什么是‘戰(zhàn)術周期化’這個提問,弗拉德從細胞的結(jié)構講起,談到剖腹產(chǎn)手術,談到為什么鱷魚可以生活在密西西比河,還會談到變色龍、量子力學,幾個小時后,他以關于人工頭腦學的討論作為結(jié)束。”
所有一切都與系統(tǒng)有關。弗拉德教授的解釋是:“每次我讀到一些東西,我就要考慮它能以什么方式應用到足球中。周期化以所有東西為基礎,因為它是一個解釋所有一切的嘗試。足球不是一個線性過程,它不是東西的簡直相加。不是我們做了這個,再做了那個,就會得到這個。相反,教練應該考慮所有的方面,從個人到球隊。足球不是二維的,它是多維的。”
在弗拉德教授看來,比賽就像一個魔方:一位教練所做的一切,都會在另外的地方產(chǎn)生一種后果。嘗試修補一個方面遠遠不夠,問題應該以整體和全面的方式加以考慮。
正因為這個原因,弗拉德教授的理論說,不應該進行專門的身體、戰(zhàn)術和技術訓練,不應該把它們分割開來,也不要有體能教練和專門的靈活性訓練,比如搶圈兒和一腳出球訓練。比賽的所有各個方面都是內(nèi)在聯(lián)系的,因此它應該作為一個內(nèi)部緊密聯(lián)系的整體被對待。
在“技術周期化”理論中,所有的東西都與比賽的場景緊密相連:沒有為了提高整體耐力而進行的跑步訓練,只有為了加強在某個特定時刻需要的具體的耐力而進行的奔跑;不會訓練傳球,只會訓練比賽中需要的傳球;訓練從來不是舒緩的,所有的訓練課都必須是快速的,必須是高強度的;對于球員不要說他們應該做什么,他們應自己發(fā)現(xiàn)問題,要鼓勵他們自己對問題加以解決;最重要是過程,他們應該自己找到解決答案。
一個星期的訓練要遵循“形態(tài)周期”(形態(tài)循環(huán),Morpho Cicle)理論。在一周之中,每天都要進行與比賽相關的某一項針對性訓練。比如周二應該進行控球訓練,周三應該進行無球訓練,周四進行防守壓力訓練,依此類推。訓練的內(nèi)容可以每星期不同,根據(jù)對手不同而進行變化 ,但其目的應該總是加強主教練的指導原則。不應當為了遏制某個特定的對手而使球隊的打法受到影響。對于這一點,弗拉德教練說過:“變色龍改變顏色,但它永遠不要忘了它是個變色龍。”
在弗拉德教授看來,最為重要的一點是,“戰(zhàn)術周期化”的目的并不是為了培養(yǎng)出由機器人組成的球隊。穆里尼奧是弗拉德教授執(zhí)教成績最好的學生,而他的打法又被詬病為打法保守,因此“戰(zhàn)術周期化”理論在足壇有了偏重防守的名聲。
不過,弗拉德教援本人卻拒絕防守的標簽。他既不是一種風格的粉絲,也不是另一種風格的粉絲。在他看來,那些目前受人喜歡、頗受欣賞的球隊,是能最好地了解自己的頭腦,是那些有自己想法并把它付諸實施的球隊。
弗拉德教授指出:“沒有進攻足球,也沒有防守足球。當你控球時,你應該考慮如果你弄丟了它會發(fā)生什么事情。當你沒有球時,你需要搞懂當你搶到球時你應該怎么辦。”
弗拉德和他得以成名的理論
最重要的學會思考足球
既然是足球是一門科學,就不能按照傳統(tǒng)的師徒傳授的方式來簡單地接受和理解足球,對于足球要進行思考。因此對于學生和門徒,維托爾·弗雷德強調(diào)思考的重要性。
若澤·塔瓦雷斯現(xiàn)在是波爾圖俱樂部青訓部負責人,不久前,他還是波爾圖二隊主教練。談到第一次接觸“戰(zhàn)術周期化”理論時的感受,若澤·塔瓦雷斯說:“當我第一次聽教授談這個理論時,我覺得一切都那么怪異。既然它是關于足球的理論,可為什么它關于足球的東西那么少?”
經(jīng)常思考之后,若澤·塔瓦雷斯終于多少搞明白了維托爾·弗拉德教授的那個理論。“其實,教授對我們所做的是邀請我們進行思索。那是在我人生中發(fā)生的最重要的事情,因為它改變了我的思考方式。”
作為維托爾·弗拉德教授的前學生,若澤·塔瓦雷斯是第一屆戰(zhàn)術周期化國際大會上的第一個發(fā)言者,他也是被大會組織者選出來解釋“戰(zhàn)術周期化”理論的人之一。
“那是一個訓練方法論,它尊重足球比賽的本質(zhì)、教練的想法和球員的潛力。它把一切都最大程度地簡單化。為了提高體能,不需要在叢林里進行奔跑。它以實踐為基礎,以理論為支撐。不僅在青訓領域可行,在一線隊也非常有效。”
若澤·塔瓦雷斯進一步解釋道:“從根本上講,它是一種通過比賽來進行訓練的方法,主教練希望球隊踢出什么樣的比賽,訓練就圍繞他來展開。它跟有球訓練不同,它的目的是以教練的想法為基礎形成一種集體認同,要針對教練的理念加以訓練,并形成球隊的風格。這是一種方法學,而不是簡當?shù)姆椒ā!?/p>
有思想的人是最美的人
結(jié)論:
“戰(zhàn)術周期化”理論就是不單獨進行戰(zhàn)術、技術、體能和心理的訓練,而是在訓練中揉進所有這四個方面的要素,以比賽的真實情況為依據(jù)制訂訓練內(nèi)容,以主教練的足球理念為基礎制訂訓練內(nèi)容。按照維托爾·弗拉德教授的說法,足球是一門綜合性的科學,很多東西都可以應用到它上面去,因此在足球訓練中可兼容并蓄。因此,“戰(zhàn)術周期化”理論一直處于不斷的進步和提高過程中,根據(jù)自己對足球的理解,不同的教練可以加進自己的新東西。
反正這個理論我是沒有搞懂,有興趣的朋友不妨自己鉆研一下,我只算是拋磚引玉,在這里告訴大家有維托爾·弗拉德這么一個足球?qū)W者,有“戰(zhàn)術周期化”這么一種比較先進的理論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