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表面上看，斯坦利·約翰遜是個完美的球員。他身高2米01，體重111公斤。出色的身體條件，仿佛是為NBA量身定做——他的肌肉發達，但移動如閃電般敏捷；他可以運球和防守，技術也全面。

但他最擅長什么？對于活塞甚至是約翰遜自己，都恐怕很難找到答案。“這是個好問題。”約翰遜說。“我不知道，真的，也許是我能幫助球隊贏球吧。得分、防守，這是我的主要貢獻。”

但這是一個含混不清的答案。在2月8日時，活塞的勝率還在五成以上，但此后輸掉了15場比賽中的12場，在賽季僅剩14場時，距離東部第八相差5.5個勝場，躋身季后賽幾乎無望。

嚴格來說，約翰遜不應為此背鍋，卻無法免責。他的長項很難辨識，但短板卻很容易被人記住。“投籃，”約翰遜脫口而出。“很明顯，我在這方面做得很差。”

三個賽季以來，約翰遜的投籃命中率僅有37%。除了數據，訓練中的細節更能說明問題。他投籃的節奏感很差，四肢很不協調。在空無一人的球館，哪怕無人防守，他的投籃還是一次次地砸到籃筐上，聲音在寂靜中異常刺耳。對此，約翰遜茫然不知所措。“我不知道為什么投籃這么差，但我還是挺自信的。”

自信心對約翰遜來說也許不成問題，但可能對自身認識不足，他甚至覺得自己在某些方面有所進步。“特別是當我站在三分線以里時，表現比以前好多了。”約翰遜說。

數據的確證實了這一點。在長距離兩分上，約翰遜本賽季交出了職業生涯最高的投籃命中率（39.7%），但眾所周知，這些長兩分投籃如今被認為是NBA最低效的進攻方式。

約翰遜已經在NBA打了三個賽季，他認為投籃問題無需擔心，自己還有更多的技能包，但問題是，如何在兩者之間找到平衡點，這是定義約翰遜價值的關鍵。約翰遜只有21歲，還有滿滿的潛力有待兌現，但他不穩定的表現，欠缺一技之長，令人很難想像未來能打成什么樣子。

有一種明顯的跡象是，當約翰遜手感不佳時，他會在防守端做出貢獻。在上場活塞以31分慘敗給爵士的比賽中，約翰遜完成了4次搶斷，在預判對手傳球路線和下手時機上表現出色。比如在一次防守回合中，約翰遜先是用強壯的身體頂住德里克·費弗斯。在費弗斯準備翻身攻到籃下時，他撥掉了球。但同時，他也有4次失誤。像是在一次進攻中，約翰遜打算利用錯位優勢攻擊新秀多諾萬·米切爾，卻被判進攻犯規。

你可以質疑約翰遜是否真的犯了規，但更重要的是，他似乎還不懂得很好地利用身體優勢。在這方面，新秀米切爾反而比他理解更為深刻。

本賽季至今，約翰遜在54場比賽中首發37場，但無論和首發還是替補陣容一起打球，都沒有產生良好的化學反應。主教練斯坦·范甘迪經常大幅調整陣容，有時他會跌出輪轉。

值得表揚的是，約翰遜能理解教練的輪轉試驗。“教練努力想贏球。”約翰遜說。“這是最重要的。如果這意味著我打不了球，也沒有關系，勝利永遠要放在第一位。”但由于活塞的勝利愈發艱難，很難說明斯坦·范甘迪的決定是否正確。約翰遜背負了人們的高期望，有時也過于自負，他曾在2015年NBA選秀會上稱自己是“當屆新秀最好的球員”。但他的進步緩慢，遠遠沒有達到斯坦·范甘迪的預期。

2019年，約翰遜將成為一名自由球員。在離開亞利桑那大學進軍NBA時，人們曾認為他的上限是成為下一個慈世平。但以他現在的進步速率，要達成這一小目標恐怕也很難。況且，無論慈世平還是約翰遜，都不是那種能大量得分的超巨。在活塞，布雷克·格里芬也許是更為適合的人選，他擁有出眾全面的進攻能力。

約翰遜的未來并不明朗，如果他離開活塞，在其他球隊找到一個適合的戰術體系，是至關重要的。看看猛龍新秀阿奴諾比，他在兩名全明星球員凱爾·洛里和德羅贊身邊打得如魚得水。但在此之前，約翰遜必須發現自己最擅長的東西，實際上迄今為止，他對活塞的勝利貢獻甚微。

撰稿：王明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