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察】德國2014那批世界冠軍,為何大多未老先衰?
體壇周報記者秦游夏述評
今夏改換門庭的4名2014世界冠軍(許爾勒、赫韋德斯、格羅斯克羅伊茨、杜爾姆),清一色走了下坡路。4名球員4年來遭遇的不同程度傷病是罪魁之一,但究其根本原因,還是除杜爾姆外的三人在技術環節上的局限性,使他們難以緊跟足球發展步伐,導致前路越走越窄。我們不妨看看其他同屆世界冠軍,在后來的職業生涯中,有著怎樣的發展軌跡。
中后場三人躍升
2014世界杯后,有至少3名冠軍成員,借著登峰造極的東風,職業生涯更進一步,在業界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首當其沖的是該屆賽事金手套得主諾伊爾。巴西世界杯上,“小新”將“門衛”這一角色演繹得爐火純青,自此,接近而立的他成了公認的世界第一門將,無論守門技術、腳下能力還是比賽氣質,他定義了新時代門將的概念。令人惋惜的是,2017年以來,諾伊爾連續3次遭遇足部傷勢。雙料隊長的頻繁傷缺,也使拜仁和德國隊的一些重要比賽受到影響。
諾伊爾身前的博阿滕,也是類似情況。加納后裔世界杯決賽中一夫當關,凍結了阿根廷人的數次嘗試。盡管那屆大賽數據更亮眼的是胡梅爾斯,但以那場決賽為標志,博阿滕在雙中衛的地位逐漸趕超當時還效力多特蒙德的胡梅爾斯。
后世界杯時代,不少人曾將博阿滕看作世界第一中衛,雖然其公認度遠不及諾伊爾之于門將位置。但不可否認,只要博阿滕的身體在最佳狀態,其對抗、防守技巧、出球乃至速度都是世界頂級,全面性也許只有拉莫斯可以媲美。
好景不長,博阿滕身體狀態每況愈下,從2014-15賽季的27次德甲出場,跌至接下來的19次和13次。因此,博阿滕沒能在中衛頭把交椅上坐太長時間。今夏,拜仁已對博阿滕離開持開放態度,只要有人交足6000萬歐元,南部之星就不會設置障礙。
比諾伊爾和博阿滕更走運的是克羅斯。2014年以后,施魏因斯泰格逐漸淡出國家隊主力,一度客串中場的隊長拉姆退出國家隊,克羅斯成了德國中場的總指揮。2016歐洲杯,是克羅斯真正擔任中場核心的第一屆大賽,皇馬中場也的確表現出了和昔日不一樣的氣場,成為勒夫戰術思想在場上的第一執行者。
克羅斯2014年夏天轉會皇馬,是其職業生涯最明智的決定。在馬德里,克羅斯連拿3個歐冠,使個人歐冠總數達到4個,成為史上第一個完成此壯舉的德國人。在皇馬,克羅斯總能踢上最重要的比賽,常生活在聚光燈之下,優越平臺使其潛力盡皆轉化為戰力和公信力。
今夏世界杯,德國小組出局,克羅斯除了奉獻對瑞典的絕殺,其余時間表現平平,且有多次重大失誤。但不可抹殺的是,2014冠軍成員中,發展最好的就是他。他比諾伊爾和博阿滕更幸運,他沒有重大傷病,狀態連續性得以保障。
前場眾星大跳水
2014冠軍成員中,有著拉姆、克洛澤、波多爾斯基等6名已處于職業生涯暮年或將近而立的球星,要求他們在奪冠后更上層樓并不符合客觀規律。但是,除去諾伊爾、博阿滕、克羅斯這3位借冠軍東風,或短暫或長期輝煌的球星,其余大部分冠軍成員要么原地踏步,要么盛極而衰。最具代表性的是3名前場球員:厄齊爾、格策和穆勒。
在之前“厄齊爾國腳生涯評定”中,《體壇周報》就曾指出,以2014世界杯為起點,“大眼”對德國隊的貢獻,苦勞大于功勞。在阿森納,厄齊爾屢屢成為大戰軟腳的代表,成為赫內斯等人口中的笑柄。體系變化和年齡增長,使曾經的藝術家靈氣衰退,而阿森納球星又沒能在射門或身體方面有所增益,這就使曾經天賦異稟的他變得愈發平庸。
同樣出道前腰的格策,在瓜迪奧拉手下嘗試了前場各種位置,到頭來一事無成,虛度光陰,世界杯決賽絕殺后再無明顯亮點。加之此后內分泌怪病上身,曾經的金童已讓人難以相認。
穆勒的情況較為特殊,“二娃”從來不是一位可以主動強攻的球員,他的發揮更多建立在球隊體系良好運轉的前提下,猶如范加爾時期的拜仁,抑或勒夫執教中前期的德國隊。當勒夫癡迷于“極致傳控”,主動壓縮前場空間,失去活動范圍的穆勒也就成了一位再普通不過的球員。老實說,穆勒的天賦,2010年和2014年已然開發殆盡,指望他再上層樓本就不切實際。
歷史上,德國更擅長在中后場出產世界頂級球員,而在進攻端,多是蓋德·穆勒、克林斯曼或克洛澤這樣的正印中鋒。由于身體條件差異,德國想產出西葡語系那樣的天才攻擊手,難如登天。
總之,2014冠軍隊的大趨勢是:傷病制約了德國守將長時間領先世界;而天賦的局限性,則使德國攻擊手在達到一定高度后難以為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