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辣圖】深夜的阿爾沙文獨自走在琴聲中
文/王勤伯
哲學家伯辣圖時常翻閱的報紙里面,包括中國的《環球時報》。
有好幾個原因讓哲學家伯辣圖從不放棄《環球時報》。伯辣圖的多年好友、國學二流子大師曾是該報長期撰稿人。盡管國學觀點和論據總是引人發笑,但二流子大師說得也對,該報記者的中文語病相對比較少,編輯排版錯詞率很低,這些都是老一代紙媒的優秀傳統,很可惜只有《環球時報》等少數紙媒還活著,很可惜還活著的紙媒里只有《環球時報》等少數幾份國家投資的報紙繼承了老紙媒的優秀傳統。
最近伯辣圖讀到普京大帝關于說唱樂的消息里,《環球時報》的表述是比較簡潔清晰的,摘抄如下:
正如你所說,說唱音樂的三個根基是:性、毒品和抗議。其中最大的問題是毒品,這是很明顯的事情。這使國家走向墮落之路。”15日,俄羅斯總統普京在圣彼得堡舉行的文化藝術委員會會議上如此表示。今年以來,尤其是最近一段時間,俄多場說唱音樂會被取消,還有歌手被拘,西方媒體稱,音樂成為俄羅斯的最新戰場。
說唱音樂之所以變得敏感,一方面是因為它天生帶有的反叛基因,同時也與它成為俄羅斯年輕人當中最受歡迎的音樂形式有關。它越來越多地牽涉政治、社會問題,同時也關系到對象征俄羅斯未來的年輕人的爭奪上。俄最出名的反對派人物納瓦利內屢屢發聲支持遭政府打擊的說唱音樂人,西方媒體也緊盯俄國內這股嶄新的力量,尋找撬動俄羅斯的新支點。
哲學家伯辣圖認為,說唱樂在俄羅斯的廣泛流行,以及對普京大帝構成的挑戰,體現的是“無權者的權力”。當一切反抗都無濟于事的時候,不合作是反抗的第一步,更深層次的反抗是墮落。在我們的哲學欄目里,曾多次討論過“墮落”的含義,這里不再重復。
37歲時從職業足球退役的阿爾沙文回到了自己的家鄉圣彼得堡,過著離婚男的墮落生活。最近從夜店出來,阿爾沙文在兩位美女的摟抱下仍然難以站立,竟然還要叫了一匹馬騎上去。醉漢騎馬引來了警察干預,馬主聲稱說阿爾沙文騎了馬卻沒給錢。
伯辣圖認為,10年前的歐洲杯,阿爾沙文把巴斯滕執教,擁有范尼、羅本、范德法特、范佩西的荷蘭隊單挑落馬,貴為俄羅斯全國的民族英雄。
如今羅本和范佩西仍然在踢球,阿爾沙文卻午夜買醉騎馬,這說明世界上很多民族英雄都難以避免醉生夢死的結局,難以走出自甘墮落的孤獨。在這個折射出民族、國家和個體命運的時刻,唯有那匹寒夜之馬最理解阿爾沙文,這再度證明,馬是哺乳動物里最有哲學境界的一種。
為了對墮落者阿爾沙文遙寄一份祝福,今天我們“世界罩杯”欄目特意請來了混血妹子三崎茱莉亞,她母親是日本人,父親是法國/捷克混血,從小在多語環境中長大,后來成為一位大提琴手。
伯辣圖說,親愛的茱莉亞,無論是都靈街頭的尼采,還是圣彼得堡深夜里的阿爾沙文,都走在悲愴深沉的琴聲里,琴聲不會被大帝敵視,卻是人類最絕望的述說。
今天是"伯辣圖"第508期,本欄目已連載超過500期,欣賞往期精彩圖文,最便捷的方式是在手機上下載體壇加A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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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征詩佳作:
網友佩索托(佩索阿的私生弟弟)
《南飛》
冬日夕陽晚霞美,
大雁獨自往南飛
何處才是久留地,
天空自由飄零累
網友近伯者白
《科目十》
誰人不會開個車,
把握交規才重要。
何必理會關健字,
搞對方向不撞車。
網友山的背影
《鳥飛》
昨天一只鳥
自由的飛走了
可能是飛向更遠的南方
晨醒來時
聽不到啾啾清靈的翠鳴
飛吧飛吧
相忘過往的江湖
在每個夜前
醉乘著輕柔的微風
那一樹綠蔭期待棲臨
一路芬芳翱翔星空
隨著南飛的云彩輕盈漂流
飄搖在溫和的光里
穿過流年
穿過逆風
穿過回眸如鉤的寂寞
到遠方夢想的地方
春雷隆隆響起的時候
山坡競相開放了花紅
我想仍會聽到歸來啾啾的歡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