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壇周報全媒體特約記者 楊健

當一支球隊2年間先后奪得歐洲亞軍和世界冠軍，還有什么能激勵他們繼續前行？類似的難題，20年前球員時代的德尚也曾遭遇過，而今，他必須讓心態微妙的弟子們，也走出這條周期律。但在法蘭西大球場，面對眾志成城的土耳其，始終差了一口氣的高盧雄雞，僅收獲一場平局，雖然兩隊積分相同，但相互交鋒一平一負的法國隊，爭奪頭名已不樂觀。

比起同樣遭遇傷病來襲的德國隊，德尚帳下依舊堪稱兵多將廣：芒當達取代手臂脫臼的洛里斯出任首發門將，本耶德爾則頂替了姆巴佩，而此前4次代表法國隊出場、球隊只丟1球的幸運星朗格萊，也繼續和瓦拉內搭檔中衛。但比起更加默契的常規首發，格列茲曼、科芒和本耶德爾的三叉戟顯然不在同一頻率，直到第17分鐘格列茲曼才從左肋突入禁區完成首次有威脅射門，但首次攻門未果后，西索科面對空門補射卻不可思議地打飛。而8分鐘后，后點無人盯防的熱刺中場，推射力量過小，再度與進球失之交臂。

進攻端法國隊頻繁打鐵，防守端卻有些走神：第39分鐘，伊爾馬茲突入禁區和出擊的芒當達相撞倒地，但裁判并未判罰點球。這也進一步激發了場上的火藥味：第53分鐘德米拉爾在拼搶中球衣被撕開，右后衛切利克也因傷被艾漢換下。而此后格列茲曼突入禁區被德米拉爾連人帶球鏟翻在地，裁判同樣毫無表示，面對法國隊兇悍的攻勢和拼搶，搖搖欲墜的土耳其仍在頑強抵抗。久攻不下，法國隊全場表現機會不多的防線，仍然不讓人放心：第60分鐘恰爾汗奧盧精彩地飛身凌空做球給伊爾馬茲，但前國安中鋒卻將直面門將的機會打飛，土耳其隊長也對此懊惱不已。而德尚則祭出最后的招數，換上高中鋒吉魯。

比賽進入最后15分鐘，場上最有爭議的一幕發生：第75分鐘，德米拉爾在阻攔法國隊傳中時疑似手球，但主裁判并未觀看VAR，只是給了主隊點球。全場都踢得格外別扭的格列茲曼角球精準地找到吉魯，后者頭槌破門，全場24次射門的法國隊終于敲開對手大門。

然而好景不長，6分鐘后，土耳其隊獲得前場任意球，恰爾汗奧盧右側開出，瓦拉內和朗格萊兩名中衛均在后點，卻都看球不看人，結果被土耳其中衛艾漢后插上完成沖頂，芒當達猝不及防，土耳其全場惟一一次射正便告命中。今年6月雙方首回合交鋒，恰恰也是艾漢在任意球戰術中接應德米拉爾擺渡先拔頭籌，時隔4個月，法國人依舊忽視了對手最致命的招數。

伴隨著伊科內勁射被居諾克撲出，全場24次射門9次射正的法國隊，只能拿到一場失望的平局。盡管接下來面對摩爾多瓦和阿爾巴尼亞，法國隊基本能確保6分入賬，但土耳其只要同樣戰勝冰島和安道爾，就能憑借勝負關系力壓法國出線。當然，由于土耳其凈勝球偏少，且和英格蘭、荷蘭/德國等隊比拼戰績時要扣除對陣第六檔球隊積分進球，很難拿到第一檔種子隊，但眼下屈居其后的法國隊，必須冀望土耳其后兩輪不能全勝，同時英、荷、德等隊同時犯錯，才有幾率確保成為第一檔。這樣的幾率和指望，或許已不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