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壇周報全媒體記者 季孟年

在今天以105比135不敵老對手之后，勇士隊遭遇了本賽季的第43場敗仗。去年此時，他們高奏凱歌穩居西部頭名。而現如今，勇士隊的排名卻在西部最后一位，與領跑者湖人相差30個勝場。

作為一支王朝球隊，勇士隊在一年之間便出現如此大的戰績滑坡，令人有些意想不到。這其中有傷病因素，也與陣容變動有關。不過，在NBA歷史上其實有比勇士更慘的王朝球隊。1998年，芝加哥公牛在總決賽當中以4比2的總比分擊敗爵士，締造第二個三連冠偉業。但在那之后，這支球隊便分崩離析。在1998-99賽季當中，他們的戰績出現了巨大的滑坡，也締造了不少尷尬紀錄。

本期《史話》，我們就為您講述那支公牛隊身上的故事，回顧一下從天堂到地獄是怎樣的滋味。

三連冠之下仍有暗潮涌動

1997年總決賽，公牛隊擊敗爵士隊拿到隊史上的第五座總冠軍獎杯。那一年，喬丹34歲，依舊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球員，公牛隊的實力同樣冠絕群雄，看起來很難有哪支球隊可以打破他們的壟斷。

然而，在輝煌背后同樣也有暗潮涌動。已經在公牛執教多年，且創立了無上功勛的菲爾·杰克遜開始展現出了自己野心家的一面。他希望能夠取代克勞斯成為公牛隊的真正話事人。但最終，禪師的訴求并沒能成為現實。

因此在1997年的夏天，他與克勞斯已經徹底水火不容。在當時，公牛管理層甚至都已經找好了禪師的替代者，來自愛荷華州立大學大學的蒂姆·弗洛伊德。但喬丹卻表態稱，自己并不會為除了禪師之外的任何教練打球，在這樣的情況之下禪師才得以留任。但所有人也都清楚，1997-98賽季將會是禪師最后一個賽季擔任公牛隊的主教練。

除了禪師之外，公牛隊當中另外一個關鍵人物皮蓬也身處在流言漩渦之中。由于薪水問題，皮蓬本就對公牛隊的管理層非常不滿。而在1997年的夏天，克勞斯渴望推動球隊的年輕化，因此他也動過將皮蓬交易的念頭。當時，公牛隊與猛龍隊洽談了一筆交易，希望將皮蓬送走換來猛龍新秀麥迪。這時候又是喬丹挺身而出，阻止了這筆交易的出現。

不過在1997-98賽季期間，公牛隊隊內的氛圍依舊很微妙。皮蓬飽受背傷折磨，禪師和球隊管理層同床異夢，羅德曼的競技狀態也出現了大幅度的下滑。好在喬丹擁有著如鋼鐵一般的意志，最終帶領球隊贏下了第二個三連冠。但在他們贏下總冠軍的時候，所有人也都知道告別的時刻已然到來！

離開的可不僅僅是喬丹

1998年拿到總冠軍之后，公牛隊按照慣例進行了總冠軍花車游行。在著名的格蘭特公園，菲爾·杰克遜對著所有公牛球迷說道：“這是我們最后的舞蹈，這是美妙的華爾茲。”

不久之后，禪師便離開了公牛隊，接替他的正是來自愛荷華州立大學大學的蒂姆·弗洛伊德。在那個時候，還有不少球迷依舊暢想著喬丹是不是有可能在新教練手下繼續自己偉大的職業生涯。但在1999年的1月份，喬丹正式宣布自己將結束職業生涯，公牛王朝的根基徹底崩塌。

可這還只是一個開始，那一年NBA陷入了停擺風波，直到1999年的2月才開啟常規賽。就在喬丹宣布退役之后不久，公牛又和羅德曼分道揚鑣。“花大蟲”在做了一段記者之后與湖人隊簽約，可他卻由于多次在訓練之中遲到而被湖人在常規賽末段裁掉。就在羅德曼與公牛分手的同一天，公牛隊的管理層將冠軍功臣科爾交易到了馬刺。

再接著，就是皮蓬的告別。其實在97-98賽季中期，皮蓬就對媒體表示自己想被公牛交易，不希望在為這支球隊效力。但最終，他還是留下并且幫助球隊拿到了第六冠。如今禪師、喬丹都已經離去，尚還在當打之年的皮蓬不愿意繼續在這支球隊當中經歷重建。就在科爾被交易之后的第二天，他被送到了火箭隊，開啟了勝率的新旅程。

禪師、喬丹、科爾、皮蓬分別離去，中鋒郎利同樣也結束了自己的公牛生涯。轉眼之間，冠軍陣容四分五裂。而公牛管理層換回來的，則是一群籍籍無名的球員。此前的角色球員庫科奇、哈勃成為了球隊的核心，唯一在休賽期能夠稱得上“有效”的引援，或許就是簽下了自由球員布倫特·巴里。

在公牛簽下巴里之后，帕特·萊利還略帶嘲諷意味的說道：“如果布倫特在芝加哥打得好，公牛隊可能還以為他們迎來了又一個喬丹。”

就這樣，公牛隊開啟了1998-99賽季的征程，悲劇從賽季開始之前就注定會發生。

從史上最強到超級魚腩

1999年的2月5日，新賽季NBA終于拉開了戰幕。而公牛隊在那個賽季的首個對手，正是他們連續兩年在總決賽當中擊敗的猶他爵士。這一回，爵士隊沒給公牛任何機會，以104比96擊敗了老對手。

第二戰對陣快艇，公牛隊以5分優勢取勝。看上去，這支球隊也不像人們想象之中的那樣孱弱。但接下來的7場比賽，他們遭遇了7場連敗。僅從數據角度來分析，這支球隊多年積攢下來的防守習慣依舊在線，但在缺少了喬丹等人之后，公牛隊的進攻天賦跌入了谷底。直到賽季的第23場比賽，他們的單場得分才第一次破百，整個賽季公牛隊的場均得分只有81.9分，比倒數第二名的老鷹隊場均一下子少了4.4分。

自賽季開始之后不久，公牛隊便穩居聯盟倒數第一名。此前很多連續不少年都難以擊敗公牛的球隊，都在那個賽季報仇雪恨。甚至，還有一些球隊大勝衛冕冠軍，一掃此前多年被壓制的心頭之恨。不過，要說那個賽季公牛隊最為恥辱的一場敗仗，還要數當地時間1999年4月10日與熱火的那場較量。

當時，公牛隊坐鎮主場迎戰熱火，但卻被對手狠狠羞辱。整場比賽，公牛隊的得分只有49分，運動戰進球更是只有18個，這兩項數據都創造了24秒計時時代以來的新低。與此同時，他們的上半場得分只有23分，命中率僅為23.4%，都是令公牛隊倍感尷尬的數據紀錄。

在這場與熱火隊的比賽之后，公牛隊的戰績只有10勝26負，早早地就和季后賽劃清了界限。而在此之前，他們連續十多年出現在季后賽的行列當中。從喬丹率領的史上最強球隊到聯盟絕對魚腩，公牛隊只用了幾個月時間就體會到了從天堂與地獄的感覺。即便是跳樓機，恐怕都很難模擬出這樣的下墜感。

最終，公牛隊以13勝37負的戰績結束了常規賽的正常，26%的勝率讓他們排在東部最后一名。兩個賽季之間常規賽勝率相差達到了49.6個百分點，1999年的公牛隊自然而然的成為了史上最慘的衛冕冠軍。不過在克勞斯看來，為了重建他甘愿付出這些代價。其后的樂透抽簽，公牛隊拿到了狀元簽選中了來自杜克大學的內線布蘭德。不少人都表示，布蘭德有可能將公牛隊帶回巔峰。

可事實是，從1999年到現在，公牛隊甚至從沒有回到過總決賽的舞臺。2008年選中羅斯之后，這支球隊又一次開始為人們所期待，但傷病卻讓風城玫瑰過早凋謝。如今，公牛隊開始了新一輪的重建，芝加哥人也將開啟又一輪的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