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壇周報全媒體記者 閆羽

隨著荷蘭首相呂特在本周二宣布延長荷蘭國內的體育賽事禁令，直到今年9月1日為止，該國都不得舉行職業足球賽事，2019-20賽季荷甲的命運也就趨于明朗：恢復比賽已經是不可能的了，在聯盟宣布“準備提前結束賽季”之后，接下來要做的無非就是正式確認。在新冠病毒面前，這個排名歐洲前10、部分強隊在世界足壇也頗具影響力的聯賽，終究還是無法堅持下去，成了“腰斬派”的代表。

那么，歐洲其他聯賽會跟進效仿么？2019-20賽季的提前結束是否又意味著荷甲俱樂部們將開始安心備戰下賽季？可以肯定的是，腰斬并不代表解脫。盡管從某種角度上來講，提前結束賽季也讓不少人少了幾分心理壓力，但正如荷甲RKC瓦爾韋克隊總監所言：“周五之前不會有確定消息。”已經注定無法踢完本賽季的荷甲還有不少麻煩問題需要開會解決。

腰斬是得到支持的

首先可以確認的是，在這個政府已經宣布延長禁令的時刻，荷甲內部也幾乎沒有了要求復工的聲音。事實上在較早之前，當荷蘭足協還在計劃著6月19日恢復聯賽的時候，包括阿賈克斯和埃因霍溫在內的多支球隊就表示了反對。而其中原因，無非是兩點：其一是疫情嚴重，俱樂部擔心球員和職工的安危；其二就是貿然恢復比賽對各隊的好處也并不算大，若只能閉門交戰還不如不踢。

根據美國約翰斯·霍普金斯大學的統計，截至北京時間4月22日下午2時，荷蘭已累計確診新冠病例達到3.4萬人，死亡3929人，疫情的防控形勢并不容樂觀。同時再考慮到荷蘭是歐洲人口最為稠密的國家之一，在大約4.1萬平方公里的土地上就聚集了超過1700萬人，采取較為嚴格和長期的禁止令也是有必要的。事實上除了職業足球賽以外，其他各種聚集性的體育活動以及節日盛會在9月1日之前也都將遭到禁止。

對于政府的決定，大多數荷甲俱樂部的官方回應用詞都是“表示遺憾但能夠理解”。不過對于行政命令導致的聯賽腰斬，不少隊伍的實際態度其實是“表示歡迎”。在本月初，阿賈克斯技術總監奧維馬斯就曾公開呼吁腰斬聯賽并表示：“我們荷甲并不像英超、西甲聯賽那么依賴轉播收入。”當然這并不是說荷甲別的收入多虧得起，而是他們空場復工意義太小，沒有現場球迷也挽回不了多少經濟損失。

利益爭端很難一刀了結

既然絕大多數俱樂部都是接受甚至是支持賽季腰斬的，那么到周五的足協、聯賽和俱樂部多方電話會議召開，正式宣布提前結束2019-20賽季荷甲也就只是個程序上的問題。然而腰斬的決定雖沒有懸念，如何正式提前結束卻還有太多的分歧：冠軍歸屬、升降級和歐戰資格分配等等，單俱樂部層面就有不少事需要扯皮。

表面上來看，聯賽冠軍究竟歸誰就是一個極為容易讓人糾結的問題。若以已經踢完的場次成績而論，領頭羊阿賈克斯自然應該衛冕成功，但他們的領先優勢其實微乎其微，只不過比積分榜次席的阿爾克馬爾多了8粒凈勝球而已。當然荷甲前兩名都是有資格參加下賽季歐冠資格賽的，可冠軍是直接去最后的附加賽，亞軍則要從第二輪預選賽開始踢。這區別恐怕并不小于頭銜以及名次獎金的差別。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阿爾克馬爾和阿賈克斯之間倒還沒有明顯公開的分歧，但升降級怎么確定卻很有可能會引發一場不小的爭執。本來荷甲會有兩支球隊直接降入乙級，然后倒數第3和來自荷乙的6支球隊會進行附加賽，爭奪一個留在荷甲的名額。如今附加賽肯定是不會有了，兩個荷乙升級名額也基本確定——積分榜前2的SC坎布爾和德格拉夫沙普很可能會被直接授予資格，但降級球隊卻不是指定誰誰就愿意接受。

根據積分榜，ADO海牙和RKC瓦爾韋克肯定是應該降級的，兩隊戰罷26輪的得分都不到20，距離倒數第3的隊伍差了不止6分。然而即便如此，兩家俱樂部還是認為荷甲不應該剝奪他們“反敗為勝”的機會，也將在周五的會議上為自己力爭。另外荷蘭媒體此前也曾經有過一種猜測，那就是荷甲今年暫時不設降級，2020-21賽季擴容為20隊。不過從目前的風向來看，大多數俱樂部都認為聯賽應該保持在18隊的規模，所以“擴軍議案”并不會在周五討論。

別忘了還有下賽季……

說到2020-21，這里其實還有一個“遙遠”但已經能看到的大麻煩：那就是荷蘭政府的禁令到9月1日為止，這已經遲于荷甲通常在8月初的開賽時間。換言之，荷甲不僅本賽季必然腰斬，下賽季也幾乎肯定無法照常展開。如此就算“忘掉過去把目光轉向未來”，各隊也還會有太多能讓人感到頭疼的事情。

“什么時候我們能開始訓練？熱身賽又在不在禁止范圍？能不能對公眾開放？又是不是到了9月1日之后就肯定能夠全面恢復？”對于未來，芬洛隊總監博熱已經提出了一連串的問題，完全反映出了荷甲各俱樂部的惶惶不安。賽季腰斬只結束了一個疑問，同時又帶來了更多的不確定。就此荷蘭《每日匯報》也評論道：“俱樂部們仍然身處在焦慮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