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壇周報全媒體記者 秦游夏

空場比賽，對于所有人都是新鮮事。很多德甲球員曾反映，在沒有山呼海嘯的氛圍下比賽很奇怪。對于德甲的主帥們，他們受到的影響也不比球員小。按德國足球職業聯盟的規定，場邊的教練必須佩戴口罩，只有在高聲傳達指令時才能短暫摘下。那么，空場比賽和戴口罩執教會對教練們帶來怎樣的影響呢？

德甲歷史上，僅有今年3月11日門興對科隆的萊茵德比補賽這僅有的一場被動進行的“幽靈比賽”。德國媒體將球場內的氛圍形容為像教堂一樣，兩隊主帥羅澤和吉斯多爾對球員們的指令可以在電視轉播中清晰聽到，甚至還能聽到陣陣清脆的鳥叫聲。

空場指揮對于教練是一把雙刃劍，既可以讓本隊球員聽清楚教練在傳達什么，但也會把“機密”泄露給對手。勒沃庫森主帥博斯踢著以我為主的傳控足球，這位光頭教練對此表現了自信：“如果球場爆滿，只有離我近的幾個人能聽到我的布置，這讓人很煩惱。不過現在，其他人也可以輕松聽到我的要求了。”

萊比錫RB的少帥納格爾斯曼并不這樣看：“對于戰術上的大變動，我們會進行加密傳達，盡管這在電視上看起來有些矯揉造作。”納帥雖然尚未滿33歲，但對技戰術要求極為嚴謹，2016年初被提拔為霍芬海姆主帥后，他就以喜歡用小紙條傳遞戰術指令著稱，小紙條這回肯定更派得上用場。

至于信息“加密處理”，各隊主帥肯定都會研究一些對手聽不懂的暗號。對一些喜歡研究技戰術的達人而言，破解暗號可能成為德甲復賽后最大的樂趣。

足球是一項帶著感情和腎上腺素的運動，教練在場邊難以自已地說出一些臟字也是很難避免的。有過空場指揮經驗的科隆主帥吉斯多爾說道：“本來就沒有觀眾，還要我們刻意謹小慎微的話，那真是太無聊了。”不來梅主帥科費爾特表達了贊同：“有時也該允許我們說一些不太適合印出來的話……”教練性格有火辣和沉靜之分，屆時，我們或許可以從這個層面得到更多的故事。

最重要的一點是，根據德職聯衛生學的規定，所有出現在替補席上的教練、替補球員和工作人員，都必須佩戴口罩，只有主教練在大聲呼喊的時候可以短暫摘下口罩，并確保1.5米內沒有其他人存在。這在納格爾斯曼看來，并不是一項容易的工作，他表示會在訓練中花10分鐘體驗一下感受。少帥還開玩笑道，摘下又要戴上，這要求口罩的彈力功能一定要好。 

戴上口罩，會在一定程度上影響人的視線和呼吸，因此德國勞工部曾提出的球員戴口罩比賽的初步建議，被早早否定。但沒有太大運動量的主帥們，則不可避免地要加入口罩大軍。戴著口罩揮斥方遒，摘下口罩大聲疾呼，將成為獨特的風景線。

特殊時期的足球，當然有它的特殊性。無論如何，德甲能夠重啟已是天大的利好，不管參與者還是觀眾，充分享受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