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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運女足小組賽戰罷1輪，A組加拿大隊2比1擊敗新西蘭，積分卻是“負3”。怎么回事？事情起因于一樁“間諜案”——加拿大此前用無人機偵查了新西蘭的訓練課，被抓現行后，國際足聯本周六開出罰單：加拿大主帥貝弗·普里斯特曼（下圖），連同一名球隊分析師和一名助教，都被禁賽1年，加拿大女足則奧運小組倒扣6分。

加拿大是2021東京奧運的女足金牌得主，遭此重罰后倒也不能說衛冕無望。畢竟，奧運女足賽制是12隊分3組，共8隊出線，即2個成績較好的小組第3也能晉級，但她們的生機基本只剩一種可能：3戰全勝積3分，然后祈禱。

本周一，加拿大方面對新西蘭隊在圣埃蒂安進行的訓練課展開了無人機偵查。新西蘭方面發現后報警，警方拘捕了無人機操作員隆巴迪，此人在加拿大隊是個并無正式身份的分析師。警方在無人機上找到了拍攝于上周五的新西蘭訓練課視頻，即加方作案不止一次。

加拿大奧委會隨后將38歲的英格蘭籍主帥普里斯特曼停職，這位3年前的奧運金牌少帥沒有指揮周四與新西蘭的比賽。加奧委會還立刻向新西蘭道歉，直言本方亦感“震驚和失望”。但新西蘭并未原諒，要求主管部門立刻對加拿大采取措施。

接到扣減6分的重罰后，輪到加拿大奧委會不滿。他們表示將著手上訴，理據是，球員沒有參與犯案，卻要承擔重罰后果，有失公平。加拿大女足前隊長克里斯蒂娜·辛克萊發表聲明稱，23年國腳生涯中，她和隊友們從未被展示過無人機拍攝的畫面。

加女足前國腳艾米·沃爾什則明確把矛頭指向教練組，“我惡心得快要吐出來了。我可以理解有些人盡最大可能獲得優勢，但這樣做嚴重越界了。球員們確實從教練的作弊行為中實際獲益了。但球員們對于教練以正確方式行事有著盲目的信任。這是一種終極背叛。”可見，球員們客觀上確實獲益，有違公平競賽毫無爭議，因此加拿大上訴前景并不樂觀。

值得一提的是，對于奧運足球，國際足聯和國際奧委會都有管轄權。FIFA出手后，奧委會也可開出自己的罰單。此外，FIFA罰單中還包括罰款22.5萬美元，這對近期手頭拮據的加足協來說是另一重重創。

而且，此案的影響極可能不會局限于本屆奧運。因為加拿大球隊已是違規刺探情報的慣犯，各種證據正在流出。加足協CEO布盧也承認，隨著調查深入，他們發現此事并非孤立事件，而可能已是“根深蒂固的系統性文化”。今夏美洲杯，加拿大男足就曾試圖使用無人機刺探敵情。

黑歷史還可追溯到更久之前。2019年，加男足國家隊用無人機刺探過美國隊的訓練，但最終還是1比4落敗。而2021年的一場男足世預賽之前，洪都拉斯隊曾叫停在多倫多的訓練課，原因也是發現訓練場上空出現無人機。但當時的加拿大男足主帥赫德曼輕描淡寫說道：“加拿大有很多人使用無人機啊，洪都拉斯這樣的大球隊來了，可能有人對他們做些什么感興趣嘛。”

而對加拿大女足來說，證據表明她們2021年的奧運金牌也“不干凈”，所以外界已經出現了是否應該剝奪那枚金牌的討論。當時，加方人士至少偷拍了日本隊的兩堂閉門訓練課，結果首場小組賽兩隊1比1戰平。知情者透露了加拿大隊的東京攻略，“東京的很多設施都不太嚴密，你躲在灌木叢后面、柵欄后面、樹后面，就能看到訓練。沒那么復雜，藏好了就能看。”

到了2023女足世界杯，加拿大隊還曾指示合作伙伴，他們去澳大利亞的任務之一就是偷拍對手訓練課。合作伙伴拒絕后，前往澳大利亞賽地的計劃被取消，改為球隊成員親自上陣。知情者稱，這樣的情報刺探確實很有幫助，“你能了解對方的陣型、首發陣容，還能了解他們誰罰點球，以及定位球戰術等等。”

類似這樣不體面的情報刺探，在足壇不算非常罕見。近年最著名的事件之一，當屬貝爾薩執教利茲聯期間，派人偷窺德比郡訓練被抓現行。加拿大間諜工作的匿名親歷者感嘆：“我們一些教練認為，這只是為了獲得競爭優勢，他們說，大家都這么干。但事實并非如此。并非人人都作弊。我們也不該作弊。”